三次很忙,更新很慢,催也很慢

【叶乐Lumos/00:00】好事将近

#万圣节当然要整点非人类的东西啦

#人外龙族温柔心机叶 X 人族修士有点茶茶的乐

#青梅竹马的双向暗恋小甜饼


秋日寒霜初降的时节,新一批的小弟子由教领的师兄领着,沿着山径前往各自分配的峰头。

如今各州修行之风盛行,即使大多数人都没有多少窥问天道的天资,许多人家也愿意将子弟送到各宗门来做几年外门弟子,平日里替宗门处理些庶务,也有机会随万里挑一出来的内门弟子学上几年文武。即使只能学到皮毛,连修士都算不上,成年后下山归家也好,在宗门名下产业效力也好,也有养家糊口的本事了。

至于传说中的勤苦修行与得道飞升,对这些红尘中来,将来也要归红尘中去的小少年少女来说实在太过缥缈无期。是以看打头两个俊俏的师兄弟,仿佛凡人仰望仙人,连打量都不敢多,不过垂头看路,偶尔才敢抬眼偷瞄而已。

两人穿同样制式的宗门校服,只是颜色不同。红白裳的青年更高些,面容俊朗,一双眉眼含笑风流,不像仙山来客,倒像富贵丛里的风流公子。另一个看着才十一二岁,穿着件红黑外袍,腰间系一只九瓣铃,生得俏丽又稚气半褪,配上轻灵眼睛,倒真好像传闻中雌雄莫辨的仙灵。

两人都和这山中仙景一般,是凡尘里见不着的灵杰,只是这两位天之骄子比之一般的师兄弟未免太过亲密了,时不时低头耳语些旁人听不见的密语。个高的那个看着是个潇洒模样,听对方说话的时候却专注又认真,眼神里也多是安宁笑意。

越是上山,山路越是险峻,连引领的弟子也放慢了步伐。只有那两个如履平地,相携走出好前一段。于是那几个引领弟子也开始小声说几句闲话,给这段山路添几分滋味。

只听一女修士先开口:“几日不见,张小师兄好像又俊俏了,只盼他过几年及冠,最好看的时候再步仙门,才不算暴殄天物。”

“霸图门下多少天材地宝得给他用,就盼着他十六岁之前能成,好压过当年叶师兄一头去,你倒看得浅薄了。”

修士修为小成,便可容颜永驻,此为修道路上第一劫,过了此关,才算是与正式步入仙途。师门才会对外宣其弟子身份,允其在外以师门弟子身份游历,因此这一关也称步仙门。如今四海修士之中到此境界时年纪最轻的修士,便是眼下正走在前面的那红白衫的青年。

“叶师兄虽然修为至境数年,却从未见他出外游历过,便是有令不得不下山,也是三五日便归。如今都说他虽然名声响亮,却不见实绩,实在可惜。”

“我看,是在等张小师兄一道吧,你看他们焦不离孟的样子,叶师兄如何舍得远行?”

这几人不似前头两个气质澄然不敢亵渎,便也有几个新来的敢于搭上几句话,都问那两位是何许人。

这几个修士也不推辞,左右山路无趣,你一言我一语地道起了宗门内各式各样的八卦来。

原来那年长些的名叫叶修,是十年前自行寻来拜入山门的,除宗门元老与他的亲传师父谁也不知其来历。只是他天资卓越,十二岁在新秀大比中拔得头筹,十六岁步入仙门,至今无人出其右。而年少的那位小郎君是叶修十二岁新秀大比后抱回来的孤儿,捡来时尚在襁褓,根骨却上佳,掌门亲自取了张佳乐这个名字,又被挑去百花谷做了关门弟子。本该这样尘埃落定,偏偏张佳乐七岁时百花谷主意外陨落,不久后张佳乐在一次宗门聚会上抱着叶修腿不放,竟是怎么也不肯再与百花门人回去。

叶修一问之下才知百花谷亲传弟子只有两个,首徒外出云游不知多少年,谁都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张佳乐入门太短,只得让一个略出色的内门弟子继承,但张佳乐在门中虽然无人怠慢,却也无人敢亲近,处境十分尴尬。于是叶修从中周旋,张佳乐转投入霸图门下,修行至今已经十二有余,对这个师兄亲近非常。

队伍中本站在末尾一个男孩问出了许多人的疑问:“既如此,为何不叫张师兄与叶师兄拜一个师父?”

最开始开口的女修士解释道:“张小师兄转投之时,叶师兄已入门多年,师叔那几年多闭关不出,不便教导,是以未收张小师兄入门。”

“虽是如此,我却听说,兴欣曾经向霸图求张小师兄做道侣,只因张小师兄年纪尚小又未步仙门,没到论道侣的时候,才被婉拒。后又说先订婚约,好早做准备。本也不同意,却不巧被张小师兄自己听见了,竟是自己答应,咱们修仙之人,这样的事情本来也不讲父母师长之命,全凭自己坐直。霸图没办法,才允了先立婚约。”

“你这段我没听过,我却听领清扫任务的弟子说,他们在霸图与兴欣之间立了一间独院两个人住。只是隐蔽,叫人打扫时也是屋子无人,虽无亲眼所见,但屋内两人摆件随身的东西却都是看得着的。”

“师兄弟亲近,住一个院子也是有的,怎么就扯到风月之情上了?同住之事尚且可信,婚约却恐怕是杜撰了罢。”

众人说着,山门已遥遥可见,他们口中谈论对象正立在山门之下。张佳乐踮着脚,凑到叶修耳边说话,叶修向队伍所在之处看了一圈,点了点头。

看着样子,像是在商量分派之事。队伍中各人有些紧张起来,却也没有闲话的心情了。


片刻后,两个人一本正经,各自点了几个人,便分道带去各自师门去了,谁也不知道那仙气飘飘的小仙灵在山门下对师兄说的是什么话。

“哥哥,来了好些个新人,我们怕是没有地方睡啦。”

张佳乐觉得自己是叶修捡来的,自作主张地认他做哥哥。叶修也喜欢他这么叫,两个字从小少年口中唤出来,甜腻又软糯,好像山脚婆婆家蒸的米糕。

至于没地方住,这纯属睁眼胡说,张佳乐在霸图是被几个师兄惯着长的,用的是最精致的殿宇。叶修在兴欣也是说了算的,自然不会沦落风餐露宿。但张佳乐一点心虚都没有,理直气壮地说:“我们今夜到那里去歇,你再给我摸摸尾巴,好不好?”

叶修已经习惯了小师弟的主动,面上不显,只是点头。

就像五年前张佳乐抱着腿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一样,他拒绝不了那样可怜的眼泪,也拒绝不了这样明媚的笑。

叶修家在妖谷里,是一只化了形的龙族,妖族与人族约定,为两族交好,妖王送一个儿子到人族宗门中修习,人类宗门也送一个弟子去妖族学习。弟弟爱黏母亲,他倒乐意出来看看,于是他成了宗门中的弟子之一。

除了知晓人妖约定的宗门元老,其余人只当他是普通人族,叶修也乐得装一个合格的人类师兄。唯独有一次,在新秀大比后化处原形来找个无人处歇息,却发现了一个被弃在那里的婴儿。

人类幼崽与妖族幼崽半点不相像,那么小,那么软,放在眼前也不敢碰,只怕兽爪锋利会抓伤他。

叶修把幼崽抱回去,却不敢让他跟自己一处——他还要隐藏身份,若要时时照顾,实在难免露馅。

倒不是怕他泄密,只是那几年他正在发育期,人形常常不稳,不时漏出龙角龙尾,凡间尚有叶公好龙,那么小一个孩子只怕他看见自己原身,吓得晚上做噩梦。

以至于后来小孩受了委屈,他也没能第一时间知道。

后来张佳乐转投霸图,离他就近了许多,两人时常碰面。叶修也大了,生了许多本不该有的心思,他本就是个纵情成性的妖,偏偏小师弟越长越好看,性子也叫龙可怜可爱,如何忍得住不为之心折。

如此几年,他有回下山替父亲清理一个不安分的大妖,虽是胜了,也受伤不浅,强撑着回了宗门倒头便不省人事。

再睁眼,便是小师弟蹲在榻前啪嗒啪嗒地掉眼泪,恨不得给他哭出个东海来。

叶修意识昏昏,平日哄师弟的花言巧语已经想不起来了,无意识地动了几下,却见张佳乐盯着衾被下冒出来的东西,愣愣地连眼泪都住了。

叶修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也是一僵。

那是条雪白光亮的龙尾,从被子底下冒出来,委委屈屈地蜷缩在地板上。

人待妖物,多少有些恐惧,更何况张佳乐在山中长大,恐怕连听都不曾听过。叶修很想当即把尾巴收了,骗他是眼睛哭花了看到的幻觉,可惜伤势未愈,尾巴尖在地板上徒劳地拍了两下,没有消失的意思。

张佳乐已经忘了哭,盯着龙尾打了个哭咯:“哥哥,我没看错吧?”

叶修心说完了,要不来日找师父问问有无修改记忆的法门,却听张佳乐继续说:“好……好……”

好什么呢?难看?可怖?

叶修又觉得没意思起来,心想这样也好,早日认清了,也好过来日拿不起舍不下,落得个如鲠在喉。

“好漂亮……”

小师弟擅自抱起来,细致又小心地摸了一遍,才仰头痴痴地问:“哥哥,我可以摸吗?”

又怜惜地看着尾巴上还沾着血迹的部位:“都脏了,我给你擦干净……”

叶修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但世事总让龙费解。

张佳乐对龙尾爱不释手,在他伤好以后也时常心痒,有时走在宗门路上,忽然凑过来软糯糯地说:“哥哥,我想你的尾巴了。”

叶修一开始自然扫榻相迎,时间长了,有时竟觉得这小师弟对尾巴执念深重,甚至超过他这个本龙。

于是找理由婉拒,用的最多的便是不在一处,不方便。

张佳乐便在今年春日自己建了一间屋子,里面床铺被褥,仙器灵宝一应俱全,还做了个活水池子,夏天水凉沁人心脾,冬日水暖慰人肺腑,只为能哄龙让自己摸一摸尾巴。

叶修也无法,反正他从始至终,都拒绝不了这个小师弟。


夜间,张佳乐果然早早到小屋里侯着,在灯下抱着白凉凉的尾巴,脑袋凑在叶修肩上。

叶修盯着一本古籍,想着心事。

他不是什么好龙,早想着要把小师弟叼回去。早年就和霸图求亲,起先不得准,他又搬出妖王子的身份,把他的一腔私心说成两族和亲。霸图首徒因此事找了他好几次麻烦,张佳乐被蒙在鼓里,还一门心思地替他说好话。

眼下张佳乐一天天大了,再过几年就是及冠,该是履行婚约的时候了。

若是按人族修士的传统,都不必等及冠,小师弟日日抱着灵气充盈的龙尾受滋养,修为一日千里,不过一年半载,也能步入仙途了。

正想着,听张佳乐说:“哥哥,我今日学了卜卦。”

叶修被打断了思绪,却还是温和地应了,等他往下讲修炼的琐事。

虽然小师弟的琐事里总有韩师兄张师兄林师兄,但是没关系,龙向来大度,听一听还是无妨的。

张佳乐却没说如何学的,只是问:“我想给你算一卦,行不行呀?”

叶修挑眉。

卜卦一道乃是玄门只中的玄学,若他没记错,张佳乐命道并不多平坦,算卦多逢凶兆,要窥他人命数更是艰难。

简而言之,张佳乐在卜卦这条道上可说是毫无天赋也不为过,学到最后,也许比凡间有点真本事的算命先生都不如。但他不愿意扫张佳乐的兴致,依旧点头。

张佳乐没拿签也没拿卜壳,拿起叶修的一只手,就细细研究起来。

叶修:“……”

妖族化人,化的不过一副皮囊,手相这东西对人还有几分可信,妖族的手相就全凭妖的心情,当然代表不了什么。别说小师弟刚刚入门,就是学上十年二十年,端着他的手也看不出什么来。

张佳乐却一脸严肃,煞有其事:“哥哥,你姻缘将近。”

叶修也不拆穿他,只问:“你再算细些,将近是多久?半年?一年?”

左不过婚约是早早定下来了,妖谷家中连聘礼都准备齐全,只等小师弟成人便可履约。张佳乐瞎猫碰上死耗子,居然还挺准。

“手相看不出这么细。”张佳乐瘪了嘴,今早他应约到兴欣等叶修一同接新弟子上山,却听见叶修师父在与人谈论徒弟的婚约。他从小念到大的人,居然被他人抢了先,“哥哥很着急成亲?”

叶修看着张佳乐的发顶,尾巴上的鳞片还被对方无意识轻轻扣弄,喉结滚了一圈,说:“年纪快到了,自然急迫。”

张佳乐“哦”了一声,把尾巴抱紧了一点,“那哥哥可有心仪的对象?”

叶修的尾巴被少年贴着,能感受到少年脸颊的温热,“自然有的。”

张佳乐闷闷嗯了一声,低低地说:“哥哥,我困了。”

说完抱着白白的尾巴闭上了眼。

叶修也不为他的态度气恼,他心想人族该走的仪式已经走完了。妖族求偶所做的事情,张佳乐也在无意间做了一大半——搭建一个独属两人的巢穴,剩下的只有把自己最得意的东西送出去。

送什么呢?最好看的一枚鳞片?还是成年后猎到的第一头凶兽的妖骨?

小屋温暖,张佳乐呼吸均匀,已经睡熟了,叶修想着想着,也沉入了梦乡。

第二日叶修便启程回妖谷。

从前褪下的鳞片和妖骨都收在母亲那里,更何况父亲母亲总问他关于心上人的事情,此番他还要把两族通婚的正式婚书与张佳乐的小像带回去给父母过目。

张佳乐本来每次送他下山都十分舍不得,这次却好似迫不及待,把行囊塞到叶修手里,催他快些启程。

叶修想,难道是以为他心悦别人,有了小脾气?

叶修也不着急,这次回去便是板上钉钉,回来挑明一切,愿不愿意都跑不了了。小师弟若是生气,就拿尾巴和龙角来哄,温水煮青蛙,总有一日能哄好的。

叶修这头上路了,张佳乐才有了空冷静下来,平复跳跃的心情。

他昨夜做梦,梦见叶修扶着个女孩子让他叫嫂子,生生把他吓醒了。他心有不甘,那人有他好看?有他和叶修亲近吗?摸过叶修的尾巴吗?

他才知道自己妒心这么重,快要把他烧了。

张佳乐喜欢磷光熠熠的龙尾巴,但尾巴说到底是个骗得亲近的借口罢了。他更喜欢叶修听他说话时温和的凝视,喜欢叶修被摸尾巴时惬意又忍耐的神情。

可爱。

他其实早不是怯生生的性格了,仗着修为活得张扬,但在叶修面前总忍不住装乖,渐渐地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私心。

这私心让他第一次见到龙尾巴,便生了坏主意。

他一次次就着摸尾巴求亲近,说是摸尾巴,偏要靠在对方怀里肩上,是他想象中的厮磨温存。他还私建了一处院落,日日约着哥哥过来独处,仿佛隐秘地偷会。

这么多坏心眼的自己哪里甘心把哥哥拱手让人,连如何借妖族身份对叶修威逼利诱都想好了。半夜不睡觉偷偷翻哥哥的行囊,企图找出关于那个心上人的蛛丝马迹,也是打着知彼知己百战不殆的主意。

直到他翻到了那张婚书与小像。

张佳乐蹲在院子里的花丛下,就着花架上的灯一句一句把婚书字句读烂了嚼碎放进脑子里,还以为这是夜半另一场幻梦。

他迷迷糊糊地把行囊还原放回原处,和往常一样抱住尾巴睡在叶修旁边。一夜睡不着,龙尾巴都被他摸得多添了几分光泽,近天亮才睡去。

睡也睡不得多久,起来把叶修送下山,才开始慢慢回味那能让人脑袋发热的惊喜来。

叶修是如何求来此事,为何瞒着他一点风都不透露,他想了半夜,也是想明白了。

张佳乐高兴叶修愿意在他身上花这么多心思,可一旦知道了这些,哪里忍得住和心上人多亲近。年少无畏,他甚至想和叶修滚在夜夜同睡的塌上,不单要亲,还要做点道侣该做的事情。

他在小屋里头呆坐了半晌,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等着,一下跳起来,往山下去了。



叶修五日后才重新回到宗门。

这一趟回家很是顺利,父母对张佳乐都满意,聘礼也备齐全了。他从母亲那挑了几个最好看的鳞片,又拿了那只大妖的筋骨,请妖谷手艺最好的工匠拿去做一只弓弩,准备把这当做求亲仪式上的赠礼。

他心情极好,回到他和张佳乐的小居,却先收获了一个醉醺醺的小师弟。

张佳乐趴在泉水池边,脸上的红晕好像三月春花,笑吟吟地说:“哥哥,你回来啦。”

叶修不知道他只是回趟老家,小师弟怎么就成了这样子,无奈地蹲在池边,道:“去哪里喝成这个样子?”

张佳乐撑着手肘往上蹿了蹿,氤氲的水汽几乎扑上叶修的面门,精致的锁骨乘着水洼映在水面上,让叶修生生挪不开眼:“哥哥好事将近,我,我替哥哥高兴。”

“如此,”叶修品出了味道,他淡定地坐下来,“我还等着乐乐的贺礼呢。”

张佳乐眨眨眼,湿漉漉地手指攥住了叶修的衣摆,把他干净的袍角沾湿了一片,“哥哥,你知道人族求道侣要做什么吗?”

叶修不和醉鬼计较,认真地回答他:“师长媒人,三书六聘。”

张佳乐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他,可惜醉眼朦胧,聚不成光芒:“还要……这样。”

他扯着叶修的衣摆,借力又手脚并用往上爬了一截,连腰肢都露出了水面,在水声里往前一撞。

水汽彻底把叶修包围了,温暖的湿意一直漫上肩膀,直蔓延到他的嘴角。

叶修的眼睛睁大,甚至有一瞬间从黑色的眼眸变成了金黄的兽瞳,尾巴也控制不住从衣袍下冒了出来。

张佳乐贴完了,也没有远离,只稍稍歪了歪头,错开了角度,气息甚至扑到叶修的唇边:“哥哥,你喜欢吗?”

他的发是湿的,眼是湿的,唇瓣是湿的,连声音也好像浸了水变得软绵绵的,整个人好像一只冒出水的鱼妖,诱人下水沉溺其中。

叶修的喉咙好像被堵住了,一时说不出话。

张佳乐却好像误会了,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睫,可怜巴巴地说:“我明白了。”

他低下头,缓缓地滑回去,“也是,哥哥已经有心上人了。”

但他忽然看见那垂到了水里的尾巴,好像又有了主意,一把抓住了尾巴尖:“你要听我的话,不然我就把你有尾巴的事情告诉别人,让人家不敢把女儿嫁给你。”

张佳乐有点恶劣地笑了,做坏事的感觉把他微微发烫的脑袋烧着了,他趁着叶修发愣,发力把叶修拽进了池里,在水声里贴在叶修耳边说:“所以,你什么都得听我的。”

水花四溅,好在他们贴得很近,他还是能很清晰地听到叶修的回应:“好啊,悉听尊便。”

后面的事情张佳乐的脑瓜子就记不清楚了,林敬言告诉他山下的桃花酒最能喝到微醺,他才买来壮胆的。然而到此时却把他搅得一塌糊涂,唯一记得的只有身子被龙尾巴缠着,尾巴尖把他逗得打颤,想挣也挣不得,叶修哑着声音与他额头相抵,泪眼朦胧间只见得对方面上的笑意与得偿所愿的餍足。

“乐乐算的真好,果然是好事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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