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很忙,更新很慢,催也很慢

[穿堂风]云间月

#关于新出场小朋友的一小段

春季江南下着微雨,桥头茶亭的生意便要好些,主人家正忙得开心,见一位江湖打扮的青年头戴斗笠,腰配长剑,径自走到摊前,也不坐下,只挑了斗笠,露出一张含笑张扬的脸:“主人家,向您打听件事。”

姑苏是烟雨楼地界,这青年瞧服饰不是楼中人,却学得一口地道的吴侬软语:“不知姐姐,可见过个儿这么高,”他比划一番,“金发的小孩儿?”

主人家已是几个孩子的娘,被这一声姐姐叫得心花怒放,琢磨再与这小郎君说上两句话。

细一思量,竟真叫她想起一个孩子来。

“还真有这么个孩子,讨喜得紧嘞,金发金瞳地,好看地很——只是可怜,没得个家,是不是耶?每日都要来地,你且坐下等呐?”

青年一笑,两颗虎牙显出三分可爱:“谢姊姊,那劳烦,一壶铁观音。”

“哎呦,来了姑苏,哪里喝铁观音呐,上好的碧螺春呀,自家茶园子里头才送来的新茶。”

“唔,也好。”青年粲然一笑,只让人觉得这小茶亭也要熠熠生辉了。

夏日雨,来的快去的快,不过半时辰已是雨过天晴,青年持着杯盏,懒懒地去看天边的虹。

吃茶的见了雨停,三三两两地走了,主人家闲下来,坐在小凳上问他:“郎君哪里来?不是姑苏府人罢?那娃娃是你什么人呀?”

青年一抿嘴,又有了笑意:“我姑苏话讲得不好么?”

“很好咧,”主人家笑道,“只是衣服不似。”

青年一身蓝白色的云纹海浪,领口锈倚剑木锦,若主人家再见识广些,便知道这是闽南蓝雨家的校服。

青年低头看了看,笑道:“姊姊好眼力,我是闽南人呢。那孩子与我家夫人有些血缘,不忍流落在外。”他忽然看了一眼街角,“姊姊这里有些糕点没有?”

待一碟桂花糕摆到他桌上,街角一个穿着破烂的孩子踩着水洼,啪嗒啪嗒地过桥来了。

“哎呀,是这个娃娃罢?”只见那孩子虽脏兮兮的,眼睛却又大又亮,脸只巴掌大,见着茶亭,远远地笑了,叫了一声“姨姨”。

“哎,今日可有人找你,你瞧瞧,可是你的家人?”

小孩便疑惑地望向青年。

“你姓卢,是不是?”青年一招手,小孩便被他桌上那碟桂花糕引去了,“还记得名姓否?”

小孩咬着青年给他喂的桂花糕,乖乖摇头道:“我……我不记得。”

“那么,你认得这个么?”青年从怀里取一块小小的红牌,小孩儿看了片刻,懵懂道:“金玉宝珠藏云间……”

“月明山高宿君子。云间明月山卢家的宝珠茉莉,”青年轻轻呼了口气,“还好没寻错地,这一路要躲文州躲郑轩他们还要躲着叶秋那王八蛋,小爷何时如此窝囊真是岂有此理天理难容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他说:“剑圣黄少天听过吧?就是本公子,跟哥哥走,带你吃香喝辣。”

吃完一碟桂花糕,青年把小孩裹在件和他一样的蓝白海浪服里,抱着过桥走了。

云间卢家居山入世,自始以君子“仁义礼智信”为训,是有名的书香门第,曾与京城喻家结为姻亲。当年喻家出事,卢家明面上未受牵连,然而不久后一场大火,明月不再,云间染烟,再没有什么卢家了。

黄少天在马上看着怀里睡过去的孩子,想,这大约是那人在世上的唯一一个称得上血亲的人了。

“倒是长得一张讨人疼的脸,”他伸手轻轻摩挲了一下那软绵绵的金发,“据说是胡姬的妾生子,也不知当年上过族谱没有,你那哥哥认不认你……”

黄少天想了想,又笑了,“不认也无妨,本少看你有缘,你就是我徒弟,以后必要你这孩子名字和他一般,叫九州四海都知道。”

“文起四海,以喻九州。他叫喻文州,唔,你就叫卢瀚文罢。”

#小卢真的是我最喜欢的新生代prprpr

#来自蓝雨众人:黄少才是阁主夫人。(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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